2013年1月6日 星期日

Happy Ending

終於徹底地搬走了、離開了

一年前的這一個月,我斷斷續續的又搬走又搬回。人,走了好幾遍;心,卻從沒離開過;
這一段日子,人,沒有離開過;心,卻已經飛走了。

在最後的數小時,那一個他問我可不可以留下,這一次,他捨不得我,可是,我卻已捨得離去。

一年以來,經歷種種,非三言兩語可形容。新婚、外遇、分離、復合。以上種種,我都試過。我的婚姻,沒有別人的新婚之甜,迎接我的卻有外遇的挑戰、丈夫長期晚歸、彼此缺乏溝通、花草不斷、經濟困擾、生活壓力等種種,足夠把我壓得透不過氣來。曾幾何時,我以為只要我夠愛他,所有事都承受得起。他的漠視、自私、薄情、少爺子性格等。為了愛他,我忽略自己的需要,只想待他好,只想他過得好,自己如何,我沒細心思量。漸漸的日復日、月復月的過著,我失去了自我。每個假日總是在等著他醒來,有空了與我相聚,忘了自己想過的是怎樣的生活、要甚麼的人生。這樣的日子過得很苦,我不知道自己呆等著在幹甚麼,但我卻很討厭浪費時間,心裡充滿矛盾,常常想改變,可是又因為愛他、體諒他的疲累,只有自己默默的忍耐。

曾經,我以為自己真的會守得到,直至那一天。

那一天,是我們補渡蜜月前兩天。他喝得爛醉回來,電話一直在響。我嘗試按停它但不成功,逼不得已打開那密碼鍵,為電話解鎖。一解鎖以後,看到的就是促成他與我分開的主因。

電話裡,充滿著他跟各個女子的調情對話,這些女子都不是他認識的,明符其實是透過微信「搖」出來的。看了,呆了,好不容易還未砌回的心,又碎了。我質問他,外面是否有別人、這些女子又是甚麼意思、為何他要這樣對我等等,這些我都通通說了。可他呢? 他笑了笑,沒說話,倒頭大睡。因為那一刻,他醉了,像他的人生般,從沒清醒過。那一刻,我問天父:為何我看到轉機時,又要我看到這些? 多少個月以來我不想碰他的電話,就是怕有一天我看了,受不了,為何要現在看到呢?

由那一刻,一切變得不一樣。

我變回那隻受傷的小鳥,可是這小鳥卻告訴別人:我還好,還可以飛。傷口不停在滴血,無論我找天父醫治、還是渴望從他身上得到照料,傷口總是不好。旅行期間,我帶著無比情緒出發,每每望著他,都很想哭、很想指摘、很想控訴,可是,到最後我還是一個字都沒漏出來,我想原諒他、饒恕他。然而知道他在旅程中還有跟那些女子微信,我知道,無論再做甚麼,那是枉然,但我不想去面對。

旅行後,一切如舊。繼續的漠視、繼續的理所當然。一周年,我期望會有不同,期望他至少跟我說句感謝、至少跟我說明天還要跟我一起。希冀總是美好的,現實是我接收的只有他怨懟我不給他睡一整天的眼神及吃飯後還不直接回家的不耐煩性子。我問自己:365 天中,只有兩天需要待我好。一:我的生日;二:結婚週年。待我好,真的有那麼困難嗎?

要不是周年慶後的那一次,我突然失控,發那一場脾氣,我不會知道自己受不了,更不會知道小鳥在飛翔時失血過多,傷重倒地。我嘗試說出問題,我想為關係拆彈,可是他不願意理會,只管躲在他那安全的被窩中,以為睡一覺,問題會自然消失。漸漸的,我心死了,儘管我願意給他機會改變,可是無論他做甚麼,我已經沒有感覺、已經回不了過去。是他變了、還是我變了,我不知道,只知道一切無法從來。

靜靜地起革命:找房子、問法律意見。一切準備就緒時,我還未打算立即說出,直到那一夜,我看見母親的淚水、父親有怨難生的表情,我在想:還捨得他們傷心嗎? 然而到那一刻,我拿起他的電話,準備再開啟時,心中想:還要看嗎? 重要嗎? 我再次想起我的父母,把電話放下了,拍了拍仍在睡的他,告訴他:我們離婚吧。

那個早上,我說了我的決定,然後找律師、找租房子經紀、買全屋傢俬電器、跟老爺說明等,不過是2 天內的事。別人說我快得可怕、說我聰明得瘋狂。我不知道這是否瘋狂,其實,我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事,都消化不來,但是否因而不再做呢? 不是。有些事情,總要硬著頭皮去面對的。

到走的時候,這男人仍舊沒有送我,只躲在他那安全的被窩中。我明白,他面對不了我的離開,可是,於我而言,我覺得他窩囊。他愛我嗎? 我想應該是愛的,但夠愛我到想把我留下嗎? 不。由他一次又一次再一次的背叛,他以行動告訴我,他最愛還是自己。

這些日子,他不斷問我為我要這樣做、為何要那麼絕、為何他已在改變但我還是狠心不給予機會。我想說:由他那天決定他再要背叛,他已經令我沒有選擇。他選擇愛自己,難道我選擇愛自己,又有錯嗎? 或許我沒能力掌權明天,但我起碼有能力選擇明天是否要依然如此生活,而我的生活,不應掌管在一個不夠愛我的男人身上。

到今天,這男人還數說我為何要問他家人拿錢離開,坦白說,我傷心。錢,我只要一點,我從沒旨望他會養我一輩子,只夠我過幾個月就好。問他拿,有用嗎? 當初借給他的,他一毛錢也沒還我,難道,分開了後,他會因為我的離開而突然負起那責任嗎? 我或許傻,但我還不是太天真。感情沒了,還會給錢嗎? 

是他親手把我想默默為這多年感情留下的哀悼都打碎了,跟我一起這些年來,難道我在他心中,就只是一個貪錢的女人嗎?

以Mika 的Happy Ending 為結,以後,再不要跟這男人有任何交集,我過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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